邢岳咕咚咕咚灌下大半杯水,蹭了蹭嘴唇上沾的水珠,“准备一下,咱俩十五分钟以后出发,去会会这个李震。”
急匆匆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邢岳就和秦鹏一起开上车出发了。
红日早已沉入江水,水面依然粼粼地闪着光。华灯初上,城市像换了一副面孔,开始呈现出与白天截然不同的另一面,
周末的晚高峰已接近尾声,车子沿着滨江路,一路朝远离市中心的方向行进,速度越来越快。车窗外的流光溢彩匆匆在邢岳的侧脸滑过,再顺着后颈钻入衣领,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这李震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是做建材生意的,买卖做得挺大。”秦鹏坐在副驾驶翻看着手里的资料。
“放着好好的大别墅不住,非自己出去租房子?也不知道这有钱人都咋想的。”
“叛逆期吧。”邢岳一手握着方向盘,一侧手肘抵在车窗边,头顺势歪过去,捋了捋还没干透的短发,指间便沾了些温凉的水汽。
“都二十三了,还叛逆啊!”作为一个爹,秦鹏表示不能理解。
“这东西跟年龄也没多大关系。”邢岳把另一只手也搁回到方向盘上,指尖无意识地磕碰着。
邢岳的手很好看。瘦却有力道,手指长又匀称,从指尖到手腕,每一处起伏都分明。即便虚握着,也很容易吸引目光。
自打被方乔注意到这一点,就不止一次地问他是不是小时候弹钢琴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