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莱点点头:“也有可能,但是当时他们训话,只给一个人发了奖金,就是那个叫肖山的。”
“后来见到我小叔,我就提了一句那个叫肖山的——你知道我小叔是怎么评价他的吗?”
程斯蔚抬起眼,视线跟贺莱撞在一起。
“他说肖山,做事儿利索,下手狠,话也少。”
“而且缺钱。”
说到这儿,贺莱顿了顿,程斯蔚知道他是想起来那天在酒窖,面无表情掐着别人脖子往桌子上砸的沈峭。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程斯蔚喝掉杯子里的酒,然后又倒满。
看着程斯蔚,贺莱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你妈,是怎么从那个地方把沈峭挑出来的?”
这个问题程斯蔚也回答不了,贺莱看见程斯蔚一个劲儿的喝酒,嘻嘻哈哈地把话题翻过去,转头开始聊楼下那个漂亮的女主唱。三个半小时过去,他们俩已经把存的半瓶威士忌喝到底,程斯蔚一天都没吃东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最后直接趴在桌上,微张着嘴喘气。
程斯蔚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离开路西法的,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坐在汽车后座,旁边的贺莱也已经睡了过去。车速缓慢,程斯蔚摇下车窗,正打算把手伸出去的时候,心脏突然一顿。
“您醒了。”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然后提醒道:“旁边有矿泉水,您难受的话我可以把车停到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