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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凭天资与努力经漫长岁月终于修至金丹期,但是在佛法造诣上从不敢说自己胜过净闻这个无缘修仙,一心佛法的同门。

唐锦明白流悟不可能胜心思坚定的净闻了。

即便他修为高、仙力足,一旦被绕进净闻的歪理里,就很难再脱身。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宏音寺拥有清心丹这种药物,他们的高阶修士不必经问心考验,心境不那么坚定。

她不会,她可是最自我的从心者。

“我听懂了,你就是没有资质成为佛修恼羞成怒,想要转投魔门又不敢,拿别人的性命替你去试结果。”

唐锦待人总是温和有礼,此刻面对净闻她也只是垂下鸦青色长睫,敛去眼中对他的憎恶,晏晏而笑——只是出口的语句极尽讥讽罢了。

艳若秋棠的薄唇将短促的评语直刺向怒目看来的老僧:“一个贪婪的胆小鬼。”

“你懂什么!”这个评价对净闻的杀伤力超过了唐锦的预期,净闻仿佛被点燃的干柴,用破落的嗓子向唐锦道:“你知道我为了 ”

“抱歉,我不想听,你的声音太难听了。”

唐锦的指间,一张噤声符箓化为飞灰:“我也不在乎你从前付出了什么,我知道你最后做了什么就够了。”

他方才为了破流悟的心防,亲口承认他将人献祭给所谓的魔尊尝试获得力量。

剩下要做的不是聆听他的苦衷,而是审判他的罪行。

看着净闻徒然张口却说不出话,愤怒地想要与自己搏斗,唐锦的食指点在自己乾坤囊上,一根缚仙索被从其中唤出,将净闻捆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