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言刚抬头就见清恕桑已经攀住了窗台,张大眼睛吓得失声。

“阿清!”

清恕桑一跃而下。

“别跳——”风声如数灌进耳朵,清恕桑却浑身一凛,这声音……江听闻眼看着清恕桑的衣角随风鼓起,胆肝俱裂,“清恕桑——”

他已经到了,还已经到了楼下了……是,已经到了楼下,江听闻不敢眨眼睛,小腿绷得像钢板,那股刚硬又迅速回归成紧张状态下的原形,身体犹如攻击的猛兽不顾一切地向前扑。

特种兵巨大的爆发力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在清恕桑离落地只剩十公分左右时,爆满青筋的大手迅速捞过清恕桑,两个身体在地上不受控制地翻滚,好几圈才停下,将伤害降到最低。

江听闻牢牢护住清恕桑的后脑勺,将他按在怀里,察觉到静态忙低头看清恕桑,眼睛通红得吓人:“不丧,不丧,有事吗?有没有事?摔倒了吗?你有没有哪里疼?”

想象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虽然被江听闻及时护住,但砸进江听闻怀里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脑袋有点发懵。

清恕桑从小叛逆,但他没跳过楼啊,明明没有磕到哪儿,没有受伤,但他却突然觉得好疼。

哪里都疼……

江听闻一直在说话,清恕桑随着人的力度坐起来,仔细感知到底哪里疼,也好回答江听闻。

胳膊不疼,腿不疼,脚也不疼……可他就是疼得厉害,疼得在听到江听闻一句一句焦急的询问凶中,眼泪刷地汹涌而出。

原来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