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他眼下这具身体,正好是他想要臭骂的角色。

陆行渊被这操作秀到了,他到底是来骂人的,还是来背锅的?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让陆行渊莫名的烦躁,他按压额角缓解庞大信息充斥大脑带来的不适感。可他不知道,用这个身体做出这个举动,像是决然前的一丝动摇。

悬崖边狂风大作,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从身后的密林中飞射而出,陆行渊浑身战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本能地挥剑,如雪的剑光撞上无形的力量,擦着面前青年的肩膀而过,在青年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

陆行渊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反震之力,虎口发麻,脸上刺痛,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他抬手擦拭,手指被鲜血染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那是杀意。

有人躲在暗处等着他处决青年,见他迟迟不动,出手警告。

陆行渊觉得异样,原著中似乎没有这样一回事。还不等他思索出个所以然,就被血泊中青年的呻|吟拉去注意力。

他看见青年那张明媚生辉的脸上布满了痛楚,神情近乎绝望。

刚才这一剑和青年身上的其他伤势比起来,根本就微不足道,但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青年趴在地上,面白如纸,衣袍被鲜血染红,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狂风吹落他被打乱的发冠,额前的碎发被鲜血凝固,他喘着气,青筋从脖子蔓延到雪白的脸上,无力而狼狈。

陆行渊对上他的眼睛,那双明亮的眸子难掩泪光,只听见他痛苦质问:“师尊,你也要杀我吗?”

陆行渊面上是生人勿进的冷酷无情,内心却在疯狂地撇清关系:我不是你师尊,你别乱叫,你师尊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