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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我梦到安安了,我,我第一次,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梦到他。”

乔露哭得不省人事,简直比当初得知安安失踪还要来得悲伤。

“安安说,妈妈,我要离开你了,以后我要永远离开你了。他跟我说再见,说再也不会回来了……”

乔露紧绷的神经终于崩溃,不是一夜之间通过一场梦崩溃的,是连着好几天的疲惫和刺激,最终点燃了导火索。

徐海州二话不说穿戴好衣服下床,乔露也想跟着起来,被徐海州摁住身体。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好生在家里休息会儿,我去找,说不定今天就能找到。”

“为什么?”顶着满脸泪水,乔露不解。

“不知道,我最近比较信玄学,说不定你这个梦是安安的托梦。”

徐海州一直是个无神论者,眼见着老婆神经越来越脆弱,他强撑着给老婆一个坚强的后盾,其实他自己也快要撑不住了。

他唯一的寄望,也只能安放在“神明”身上。

就当是最后的赌注吧。

……

他又去了火车站,还是像往日那样,见一个小孩逮一个小孩,如果不是火车站保安眼熟了他,不知道的真以为这是个“疯子”。

站外找得差不多,又进候车室找。

室内人多,比室外温暖,徐海州冰凉的身体渐渐回暖,手也更有抓力,随便逮住一个人,想跑都跑不掉。

候车站里的人稍微比站外少一些,转了一圈,徐海州正打算坐地上休息休息。

偶尔瞥见一对背着小孩的夫妻疾步匆匆赶往验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