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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小不点哭累了,抓住她的衣领,嘟起红嘴巴,长睫毛颤着颤着,陷入梦乡。

……

为了办好儿子入学的事情,徐海州一连奔波了六天,才托侯才军的人脉把孩子送进了附近棉纺厂的一家所属托儿所,距离大杂院不远,七百米的路程走路几分钟就到。

孩子不仅要乔露哄,徐海州也哄,有时候孩子缠得紧,缠得乔露都头疼,这男人却半点怨言都没有。

两个大人轮流哄了一个月,乔安总算对上幼儿园的计划慢慢“免疫”。

只期望两个月后的开学,也能如此“平静”……

两个月后,九月开学季如期而至。

小家伙前一个晚上睡得不安生,在乔露怀里翻来覆去,翻到十一二点终于翻累。

翌日天蒙蒙亮,小豆丁偷偷摸摸醒了,一个人爬起来,从大床上慢慢往外爬,没惊动两个大人。

一个人爬到小床上,小床贴着窗户,他就偷偷掀开一条缝隙,看窗外朦胧的昼日,看对面颤颤巍巍提水进厨房的冯奶奶,早早醒来上学的有为哥哥,被饿醒了的康康哥哥……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不像他,天天跟妈妈黏糊……难道,上学真的是必经之路吗?

乔露醒来时,看见的是小家伙翘嘟嘟的屁股,和半截被窗帘埋起来了的脑袋。

掀开窗帘,小家伙正好趴在窗框上惆怅地四十五度望天,好一股“忧郁男神气质”。

“看什么呢儿子?”

“妈妈。”

乔安扭头,扑进妈妈怀里,小脑袋拱啊拱,本来就乱糟糟的短发,现在更是如鸡窝一样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