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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夹在两个大人中间,刨一口自己的饭,再吃一口妈妈的菜,夹一口爸爸的菜,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窝在徐海州怀里,靠着窗,看车窗外的景色。

“坐火车有意思吗?”乔露挠他下巴,逗他。

“嗯,有点意思。”小家伙软乎乎地开腔。

“有点意思是几个意思。”

“就是有一点意思嘛,就是这么多。”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捏出个小点。

“现在是有意思,再待两天就没意思了。”

“有意思呀,这里有妈妈,还有爸爸,为什么没意思呢。”眨巴眨巴眼睛,乔安兴致勃勃道:“妈妈给我讲故事吧,就更有意思了。”

乔露失笑:“哪有那么多故事讲给你听。”

说着,列车员又来了,这次来要把餐盒回收,顺便给有需要的乘客提供开水。

“开水,有要喝开水的吗?”

保温壶一样大的铝制水壶,因为天冷,壳身包裹了一层厚实的棉花套。

这年头出远门,搪瓷茶缸是老干部们必不可少的物件。白茶缸子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等字样的标语,年代感十足。

“同志,麻烦给我来一点。”

“好的。”

“同志,还有我。”

“好的。”

晃了晃手中快要空了的保温杯,乔露递给徐海州:“去要点水。”

徐海州接过,正要起身,忽然被儿子拽住胳膊不让走,然后手里的保温杯就被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