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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邻居问他:“昨晚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把你们家玻璃砸了?”

徐海州摇摇头:“不清楚。”

陈四美端着饭碗走出屋,惊愕地瞪眼珠子:

“啥?她家窗户被人砸了?谁干的啊?”

走过去一瞧,好大一个洞,一层又一层的旧报纸在寒风中瑟瑟可怜地发抖。

可转念一想,被砸的玻璃可是乔露家啊,她开心了。

“哼,让她昨天说我是陈世美!报应来了吧。”

陈婶儿尴尬地把女儿往屋里拉,骂她:“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还惦记名字那事儿干啥?吃饱了撑得?”

埋怨地睨她一眼。

这孩子真是被宠坏了,说话不会看人眼色!

陈四美傲娇地扬起脸,愤愤道:“哼,我就惦记,我不仅要惦记,我还要记仇!”

……

这边乔露准备收拾收拾上百货大楼采买布料,两口子已经商量好了,手套先做十双看看效果,卖得好就多做,不好卖就打消。

小家伙戴上围巾手套,全身防冻裹成了一只熊猫,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跟妈妈出发。

母子俩牵着手刚走到院门,外头正好路过一个穿着打补丁灰棉袄的男同志,被院里几个大姐打趣。

“哟,马小栓,昨儿个做贼去啦,被谁打地这么狠?”

“啥,马小栓被打啦?给我瞧瞧!”

马小栓一对鱼眼狠狠往两个女人身上瞪,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个娘们……”

说完就与乔露迎面撞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以极诡异的姿势抽成了一团,像是受惊的黄鼠狼,转身扭头拔腿就跑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