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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隔壁是卧室,靠院子一面的玻璃窗从内部糊了一层报纸,纸页已经发黄,从这能看出来徐海州隐私观念还挺强。

窗下是床,不大不小,一米五的样子,床对面的墙角放了一个带镜子的对开门大立柜,镜子其实在衣柜门板里侧,不打开衣柜就看不见镜子。

东西搬到一半,徐海州拎了两把椅子到乔露跟前:“坐会儿喝点水休息吧,我来。”

除了乔露的行李还有一些早上从百货大楼和集市买到的东西,小到酱油瓶子大到梳妆台,东西不多但这么一趟搬下来身上都累出汗了。

乔露停下来歇了口气,小家伙正捧着一只装腊梅的小花瓶跟在邻居们屁股后面哼哧哼哧往房间里走,步伐轻快,乐颠颠的。

“花花,香。”

“安安,过来歇会儿。”乔露招呼孩子,小家伙放下花瓶,钢炮一样冲进妈妈怀里。

“妈妈,香~”

乔露亲亲他冰凉的脸蛋,白嫩嫩的跟豆腐一样。

“花花香还是我儿子香?”

乔安小朋友咬了咬下唇,朗声笑:“花花香,安安香。”

今天搬家本来小家伙有点伤心的,可怜巴巴拽着乔燕的衣摆问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姨姨了,后来一听两家挨得近,立马雀跃起来,喜滋滋地坐上三轮车跟二姨告别。

变脸之快让大人们笑得不停,乔露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家儿子还挺有喜剧天赋。

看着母子俩互动,徐海州心底柔软地一塌糊涂。

笑了一下,他扯开扣子把袖子挽起来散热,露出两只结实有力的小臂,准备继续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