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月眉头都要拧成结了:“可是达达还是个小孩子,就算要算计家产,也不至于下这样的狠手。怪不得没人报官,他们就是吃准了没人管达达。”
谢砚继续道:“大概是故意将孩子弄丢,让他自生自灭,亦或者被人贩子拐走。总之,都怪不到继室的头上。就算时老爷回来,也只悲痛一阵便忘了。听说自从有了最小的儿子后,时达见父亲的时候很少。”
他越说,颜如月越心疼,眼睛微微发酸。
谢砚握住她的手,放轻了声音道:“现在如果将他送回时府,说不定还会出旁的岔子。”
“让他在这吧,”颜如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摇曳的烛火下,男人轻笑一声,带着薄茧的粗粝指腹缓缓摩挲她的手指关节,眉眼之间都带了笑意。
“自然是不行的,我明日着人去他姐姐府上问一声,毕竟他们是亲姐弟,定然是会管他的。至于后续如何,就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的了。”
谢砚说的是实话。
可是颜如月肩膀松懈下来,脸上带了颓色。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帮帮他。谢砚,我有时候会有一种无力感,觉得自己不够强大。”
对于苏晴柔也是,她真的想帮苏姐姐。可是除了让柳枝暗地里给宝瓶透露些招子外,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苏晴柔依旧还要在靳府生活,面对府里的五房妾室,面对靳峥的冷淡。
一想到苏晴柔,颜如月心里就不自在。
现在也是,她想帮帮时达,也做不到。她好像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月儿。”
清冽的声音将颜如月叫回神,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