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完全没有生气,一副快要死的样子。

“他已经油尽灯枯。”苏逸神色如常,仿佛前面的人就是一个呼吸的物件而已。

这样还怎么问,景芸就怕说到刺激先太子的话,让他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苏逸却毫不在意,走过去,抬手屏退伺候的宫人,弯腰俯到刘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景芸听不到的话。

不知道说了什么,刘熬嗽得更加剧烈,他吐字已经不清楚,只听到隐隐重复着:“建安街,景……”

这句话还没说全,太子像是受到巨大的刺激疯癫狂笑,最后转为哭喊。

“父王,你当年不信我的话,最后果然被朱敬夺了你的天下……”

。"太子,景少傅在建安街发生了什么?。"景芸不关心朝堂的争权夺位,她只想知道父亲为何会突然离世。

“景少傅?”太子突然收声呜咽,带着哭腔,“他们把景少傅杀了,以为就可以掩盖诬陷本王的事实,想得美!”

父亲果然是被人杀害,可是凶手是谁,然而无论景芸如何追问,太子再没有说任何有用的信息,只一直喊着“恶有恶报!”

建安街,朱墨、朱敬、陷害、夺位,景芸把这些信息细细咀嚼,一个让她惊恐的事实摆在她眼前,忍不住看向背对着她的苏逸,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两人出来后一路无言,景芸不敢问,怕真的像她猜想的那般。

上了马车,景芸左手攥着右手,苏逸刚才让她做好心里准备,难道就是知道即使知道真相,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