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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婢本也不愿去,可屋子里就她一人,便不情不愿地去了。

苏红药见状,眼疾手快地将一枚药丸塞进慕仙宜的口中,慕仙宜咳了一声,一下就吞进去了。

等那侍婢回来,苏红药已经拿着长针,在给慕仙宜的一处穴位上施针了。

宇文言来的时候,就见慕仙宜俯卧在床上,白皙的背露出来,一位女大夫正在为他施针,乌黑如锦缎的头发在锦绣的床褥中铺满了,好似金银珠宝中的一匹黑色锦缎。

“我听说他病了,严重么?”宇文言走到边上,关切地问道。

苏红药知道他是谁,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冷着脸回道:“暂时死不了,气结于胸,淤积五内,肝火旺盛,调理几日会好的,不过有一个前提,得静养,你们不能再气他了。”

宇文言听罢,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今日穿着一身白色锦衣,银丝绣的回字纹图案,衬着那张俊美温雅的脸,令他极是清雅高华,只是眉目间不知怎么的,多了几分阴戾,也不知是相由心生还是看的人对他有偏见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道:“他自己也总是不肯往好处想。”

苏红药忍不住抢白他:“往好处想?怎么往好处想?叫他做妾,难不成还是要他庆幸自己不仅保住了一条命,还能有大大的荣华富贵?”

宇文言被抢白的无言以对,讪讪笑了一下,道:“只是木已成舟,多思多虑,总对自己没好处。”又说,“父皇也好,我也好,舅舅也好,都是喜欢他的,虽是做妾,但以后阿烨也不会娶妻,其实也是一样的。”

苏红药更不要听这样的话,讥诮道:“你再这么说,恐怕他撑不了几天,到时候若是死了,就是你们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