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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雨棠心中五味陈杂,又是感念他一片深情,又是愧疚自己无法给予他回应,只良久地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他收拾了东西,如同那日他来时一般,一琴一剑,一白衣公子。

“雨棠,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多多保重,善待身边人,我去了。”玉晚言说着,拱手朝他行了一礼,也不再说其它,转身径直出去了。

凌雨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好似喉头塞了一团棉花,眼睁睁看他走远了,这才冲到门口叫起来:“晚言——”

玉晚言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像是在等他说下去。

凌雨棠想说什么,蠕动了嘴唇,可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讷讷地说了一句:“保重。”

玉晚言没回答,更没有回头,大步流星地去了。

慕仙宜清晨起来,还惦记着昨晚玉晚言讲得一个笑话,一边梳妆还一边咯咯笑,给他梳头的暖玉都忍不住跟着笑,说:

“公主笑什么呢?说来让奴婢也笑笑?”

一旁正在洗面的凌雪棠扬起了唇角:“你们公主笑昨晚的笑话呢,跟被戳中了笑穴似的,昨晚睡前还一个人在被窝里咯咯笑。”

“那是很好笑嘛!哈哈哈。”慕仙宜说着,对着镜子中的暖玉兴致勃勃地说,“来来来,你听好了,我一定要讲给你们听……”

才说到这里,自己又笑个不停,暖玉和鸾镜都被他逗乐了,一边笑一边说:

“公主还未讲呢,笑得这样厉害!”又说,“公主笑轻些,梳不好头发了。”

“好吧。”慕仙宜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说,“那我要开始讲了,说有一对父子性刚,平素不肯让人,有一日,父留客吃饭,命子入城买肉。子买了回来,将出城门,正逢另一人对面而来,各不相让,遂挺立良久。父见子买肉不回,便去寻他,见了这境况,你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