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庭烟的手又开始抖了。
那段日子就是噩梦,她宁愿一辈子不要想起。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
班烨将暖炉放在灶台上,伸手,准备用指头伸进水盆里,试试温度,忽然又止住,太脏了,魏春山那腌臜人太脏太臭。
“丫头,你身子不好,受不得一点凉,莫要洗了,省得又发热。”
庭烟冷笑数声,仍刷洗着。
我的身子为何会不好,为何会受点凉就头昏脑热,还不是拜你所赐。你逼我喝十三寒,险些要了我的一条小命去,如今又来这么充什么好人,省省吧。
“对了。”
班烨从怀里掏出个玉坠子,放在掌心,眯眼仔细地看着,指尖轻轻触着玉的温润,按捺住怒气,柔声道: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多年来,我从未离过身。烟烟呀,大伴在这世上无亲无故,只有你,也只牵挂你,便送与了你,你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能卖了。”
庭烟停下手里的活计,沉默不语,唇角咧出个嘲讽的笑。
与你,那是无价之宝,可与我,一文不值。
“大伴,好久不见了。”
庭烟尽量让自己心绪平静,她微笑着,将刷洗好的鞋子放在炉灶跟前,随后,走到班烨跟前,强忍住恶心,看着这男人,笑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我也算你的亲人喽?”
“你,你愿意和我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