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红了眼眶:“你对我们,对,珍珍的恩情……”

“师娘。”沈临竭打断她的话,外面的风很大,可他的背却挺的笔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

萧琳点了点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知道他早已经长大了。

简珍已经坐到了车里,外面只余下她们二个人站在风中,带着些凉意的风从远处吹拂过来,掠过人的衣角。

萧琳转身要上车,脚步却顿住了,转过身看着沈临竭,终于还是开口说:“阿竭,你是师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如今和从前已经不同了,那些事情师娘不想让它们成为你的枷锁,孩子,那些都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

这些年,沈临竭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齐武山的事情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时间和岁月都在前进,很多事情都已经渐渐模糊。

可他好像却从来都没释怀。

他把那些当成了责任,背负着一切活着。

“前不久我总是梦魇,又住院了段时间,把你师父急的不行。”萧琳轻轻的叹了口气:“可能是年纪大了吧,人总是会想很多有些没的,尤其是在星光岛看到那个孩子的时候,他还那么年轻,穿着训练服跟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越之还活着的话,他肯定也是这么大了。”

萧琳的眼眶骤然通红一片,泪珠滚落下来:“怎么办,你师父总是让我忘记,可我真的忘不掉啊。”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

从小就一口一口个娘亲的喊着,虽然调皮骄纵,却又孝顺懂事的孩子。

齐武山出事的那天,下山的时候他还说,要给娘亲带最喜欢的糕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