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川:……
雨后的天没了潮湿和闷热,空气里都是雨水和泥土的青草味,风吹过来只有一身凉爽,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
“阿嚏!”
许迟川很无辜地揉揉鼻子,不会淋场雨就感冒了吧。
“你感冒了?”
“没有,鼻子有点痒。”
“回去了吃一袋感冒灵。”
“好,”他扯了扯穆时海的袖子:“你还不高兴吗?”
“我没有不高兴。”
“骗人,”许迟川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拉拉个脸比驴都长。”
穆时海换了个姿势,双腿收拢手肘压在膝盖上,刘海遮住了小半张脸:“那你为什么觉得我不高兴?”
许迟川想了想,回答的很坦率:“我不知道,感觉可能和叶奶奶说的话有关?”
沉默凝固停滞在两人之间,他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惹穆时海不高兴,正要道歉就听见穆时海开了口。
“从殷执梅嫁给我爸开始,我记不清到底在她手里吃了多少亏,她就是一条披着人皮的毒蛇,阴森森露着毒牙,想不出到底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一口;”
“发高烧被反锁在房间差点儿死在家里、在牛奶里下花生粉让我过敏发痒全身水肿、拿我爸的钱塞在我枕头底下说是我偷的、穆时宇自己偷偷跑出去玩掉进水池子说是我推的,但在外人面前她都从来装的很好,温柔体贴从来不打我,再说也不用她亲自动手,反正穆兴勇会自告奋勇全替她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