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继准也是真得感觉到了舒服,那是一种奇异的感受。最后他整个身子都忍不住跟着剧烈战栗起来, 咬紧衣角, 死死绞着床单,虎牙扎进下唇被对方拿拇指抵开, 取代。

“那舒服么?”谭璟扬贴着他的耳廓再次追问。

“……”继准继续闭眼装死。

谭璟扬低笑了声, 不再逗弄。他拉过继准的手贴向自己缓缓移动……继准猛地睁开眼,有些吃惊地看着谭璟扬。脸上还未消退的红晕再次迅速攀升上来。

“谭璟扬…你!”

“嘘…”谭璟扬按着继准的手又朝自己贴了贴, 暗声哄道, “再帮帮我,早点结束我怕自己过火。”

“……”继准瞪了他足足得有半分钟, 终是咬牙别过头,红着脸在对方的控制下, 又帮了他一次。

这下算是彻底地筋疲力尽了。

至于接下来到底是怎么被人擦干,又怎么回的床上,他全程都意识昏沉记不真切。再醒来时,屋外正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席卷着叶片与泥土的气味,间或还传来几声轰隆隆的夏雷。

床头亮着盏台灯,光线温暖而微弱。谭璟扬戴着眼镜倚靠在床边的椅子上,腿上靠着画板,正拿笔在上面刷刷画着。时不时还会抬头看继准两眼,用笔竖在眼前对比着角度。

继准太困了,脑子里是想问谭璟扬为什么还不睡的。可他动动嘴唇,终还是又闭眼睡了过去。

耳边铅笔摩擦着画纸的微弱声响,伴着窗外的雷雨,以及屋里淡淡的槐花香气,都成为了最好的安眠曲。

这一觉他睡得沉极了,第二天被生物钟唤醒时,就看到床头摆放着一幅他的画像。此时阳光恰好落在了画上,形成一道明暗交接的光影。

画上的人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床上熟睡着,嘴角轻轻上扬。被子盖到肩膀的位置,一条胳膊伸出来垂在床边。

“生日快乐,闹闹。”身畔传来谭璟扬温缓的嗓音,带着独属于清晨的低沉磁性。他在被子下面摸了摸继准的后背,低声问,“没有不舒服吧?”

“要不你试试?”继准够过那副画,靠在床背上细细端详。谭璟扬也撑起身偏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