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璟扬头也不抬,只轻牵了下嘴角:“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

“是是。”继准点头附和,“宝藏男孩。”

“我开始画了?”谭璟扬将刀片放在一边,抬头看了眼继准,“你就随便坐着就好,不用太刻意。”

继准点点头,而后蜷起一条腿,另一条伸长,胳膊抵在蜷起的腿上托着腮问谭璟扬:“这样行不?”

“行,再披个彩色大围巾就更对劲了。”

“我靠。”继准被气笑了,“谭璟扬你别贱啊。”

“开个玩笑,帅的。”

谭璟扬将铅笔放在自己和继准之间比对着,像是在构图。而后便开始每画上几笔,再抬眼看看继准。

四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草丛间窸窣的虫鸣。

“谭璟扬。”继准舔舔嘴唇,“我能抽根烟么?”

“随便。”谭璟扬回答了句,手上画画的动作却没停。

继准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支夹在指间,边抽边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谭璟扬聊天。

“欸我说,咱俩第一次见时你那头银头发,是不是华子给你染的啊?”

“啧,又提?”

谭璟扬只要一被说起那头发就浑身难受。而继准恰恰就最爱看他难得局促的样子,幸灾乐祸地接着追问:“讲讲呗扬哥?”

“打麻将输了没钱给,华子那孙子就说店里刚进了批染发膏,让我帮他试颜色抵账。”谭璟扬停下笔,也点了支烟叹气说,“我想着反正放假嘛,开学前再让他给我染回来就是了。哪知道还碰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