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是他心中无限无奈,却也只能苦笑以对。
世人都觉得他活得通透潇洒,可是他一人便要背负这么多人的命运和责任,他又何尝不累,不曾想退?只是退不得,上了船便退不得。
姚子佩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睛,“父亲放心吧。”
放心什么,昌宁侯并不关心,他只要儿子的这一句承诺就好。
他见姚子佩脸上露出了疲惫之态,知道他应是昨晚没休息好,也不再留他,放下酒杯催促他,“快回去歇着吧。”
说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阿娘昨个还说要找你,也不知是什么事,不过应不是什么急事,你歇后再瞧她去。”
姚子佩微顿,而后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行礼后便出去了。
阿娘找他能为什么,无非是要重提他的亲事,可是他仿佛天生对这事便没什么感觉一般,他十分清楚他的亲事从来不是他自己的事,是姚家,是贵妃,是三爷……是与他们所求都有利的事,他有些厌恶地拧了拧眉,喉中的异感令他清醒过来,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
再次听到此案消息的时候,赵泠音难得偷闲半日,躺在银杏树下的摇椅上将要眯着,就听到了百部那比一般人略显不同的脚步声,匆匆往这里而来。
她攸地一下睁开了眼,问道:“怎么了?”
“主子,出事了!”百部禀道,“邢国公世子夫人在狱中被毒杀,是谭大夫人找人给她下的毒,等曾大人找到谭家时,谭大夫人已经在房里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