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有半年吧,二弟和二弟妹两人才回来,问他们泠姐儿的下落,只说是家里有老有小的,回来不好养病,先寄养在外面了。

至于说她这到底是什么病,却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体弱加心病,不仅要养着,还要静养,心绪起伏不能过大过多,大悲大喜都不行,得慢慢调养着才行。

她虽心有疑惑,但见侯爷和老夫人两人都没多问,她也就渐渐撂开了。

直到昨日,十三年了,泠姐儿再度出现,看着她病恹恹的模样,她才确信她是真在外面养病的,虽说还没好,但好歹是活下来了。

……

这会听王院正问,她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解释道:“对,姐儿周岁后发了一次病,来势汹汹地……后来,一直在外养病。”

她没再说别的,只含糊了这两句,王院正也没再问,抚须点了点头,谨慎地道:“姑娘这病想必当初发得甚急,是需得好好养着。这些年应是已经在调养着了,还按从前的方子调养着即可,切忌不可多思多恸。”

周夫人听出他言有不尽之处,却不好直接点明,只点头道谢,又道:“都听您的。只是您既来了,也给看看她这调养的方子可还有要改善的地方?”

见王院正颔首,忙对站在赵泠音身后的冬青吩咐道:“把你们姑娘调养的方子取来给大人看看。”

赵泠音微微颔首,冬青行礼退下,不肖片刻便取了张方子上前递过,王院正接过仔细瞧了,斟酌了一刻,颔首道:“这方子很不错,按上面的吃着便是。等过了年,我再禀了陛下过来给姑娘诊脉,到时再看是否需要调整方子。”

周夫人忙又再谢过他。

王院正想了想,又多说了一句:“若是姑娘身上还有其他不适的地方,也可以叫人去太医院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