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到赵泠音低垂着的眼眸里的恨意,阿爹阿娘……
“主子……”冬青心疼极了,来前为了伪装,主子服了颗急药,这会再不服解药,恐会留下后患,“药……”
赵泠音本也没打算逞强,垂着眼眸,默不作声的从怀中拿出个十分精小的玉瓶、倒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这颗药丸出乎意料的苦,她心里苦笑了一番,看来师父给她改了药方,这是在警示她呢。
“以后在府里不要再叫‘主子’。”赵泠音轻声道。
冬青声音压得低低道,“是……姑娘。”想了想又道:“您别……急于这一时,该去见见侯爷和老夫人……”省得主子刚回来,有人欺生说浑话。
“不急。”赵泠音也想以此试探一下长兴侯府的态度。
她说不急,冬青自是不会有异议,她把手里的纸钱全烧了,刚刚送纸钱的那个仆妇又送了一摞过来,冬青就继续烧,直烧了三大摞,赵泠音微微动了动,腿麻了,想必冬青也好不到哪里去,“先歇歇再烧。”
冬青应是,这时却见南星从外面急匆匆地进来了,她急了一瞬,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姑娘之前吩咐过让她明日再过来照应的。
“什么事这般急匆匆的?”她没敢惊扰沉思中的赵泠音,悄悄退出灵堂,迎了南星上前问道。
南星有些紧张地拉着她避开灵堂附近的人,压低声音道:“进了院子我先查看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世子夫人派去的人没待久就走了,我便开始动手整理咱们的东西,你知道我的习惯是从不让别人碰主子的贴身之物……”
她说了一堆,但冬青知道南星向来是个心细如发的,说话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就耐着性子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