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驰还是有点吃味,主要是谢风行素日里一向冷淡,这个沈河,已经被特殊优待了。

这世上除了他,怎么还能有人被谢风行特殊优待啊。

“你怎么一下子跟他走这么近,以前也没见你提过他。”陆驰说。

“我寒假要去他们消防大队参加体验活动,”谢风行说,“也是和他有缘分。”

他说着就睁开了眼睛,看向陆驰。陆驰爬到床上来,快要压到他身上,“你多个朋友,挺好的。什么时候也介绍我认识认识,我请他吃个饭。”

他觉得自己这招很高,也很妙,可以不着痕迹就击溃他的潜在情敌。

谢风行虽然不会对别人感兴趣,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对谢风行感兴趣,就比如那个游子秋一样。即便是有人觊觎他的人,他也会不舒服,他要让对方知难而退。

他说着就倾身下来,啄了啄谢风行的脸颊。他穿的裤衩很松,面料也薄,压到了谢风行的胳膊上,谢风行想起昨天陆驰大喇喇躺在他旁边看文件的样子,突然有种很想吃的感觉。

那感觉很淡,情绪也没有很激动,他似乎能理解小爱说的话了,他这人似乎确实能平淡无波地想一些正常人都会害羞的事。

他的手掌微微合拢,陆驰神色就变了,看着他。

“你昨天是不是很懊恼我早睡了?”谢风行问。

陆驰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他伸出手来,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谢风行的脸颊,然后轻声问说:“想吃了?”

他觉得谢风行是个特质很矛盾的人,他看着那样冷淡,做那些事的时候也是平静的,没什么过多的表情,也看不出他有多兴,奋,但谢风行看起来又似乎很喜欢吃。

很难描述的一种矛盾,奇妙地融在谢风行身上。谢风行眼角的淤痕已经消个差不多了,就嘴角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他睁着褐红色的眸子,神情丝毫看不到猥,琐的,亦或者好,色的,热,情的感觉,淡淡地“嗯”了一声。陆驰眸子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