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忽然出手,夺下了一口剑,一把刀,左手刀,有手剑,左劈右刺,一连三招,向绿袍老人攻出去,不但招式怪异,居然还能一心两用。

绿袍老人冷笑:“你这是班门弄斧j”

—心二用,正是他教中的独门秘技,陆小凤三招攻出,他已看出了破法,已经有把握在三招中叫陆小凤的刀剑同时脱手。

就在这时。突听“呛”的一声,陆小凤竟以自己左手的刀,猛砍在右手的剑上。

刀剑相击,同时折断。

绿袍老人正看不懂他用的这是什么招式,只看见两截折断了的刀剑,同时向他飞了过来。

陆小凤的人,也已凌空而起,用力掷出去了手里的断刀折剑,人却向后倒蹿了出去。

没有人能形容这种速度,甚至连陆小凤自己都想不到自己能有这种速度。

一个有在挣扎求生时所发挥的潜力,本就是别人难以想像的。

门外有风。

陆小凤在风中再次翻身,乘着一股顺风,掠上了对面的屋脊。

还没有追出来,绿袍老人凄厉的呼声却已传出:“你杀了请神之子,纵然上天入地,也难逃一死。”

陆小凤既没有上天,也没有入地,他又到了银钩赌坊外那条长巷,雇了辆马车,再回到今天早上他醒来的地方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他总算已有几分明白。

那些人要他在荒郊野外睡一夜,只不过是想陷害他,要他背黑锅。

他自己也知道,昨天晚上他遭遇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那位冰山般的美人,当然更不会替他作证,何况她现在早已芳踪畜杏,不见踪影。

他只有自己找出证据来,才能替自己洗清这些百口难辩的罪名。

车子走了一段路,果然经过夜市的市场,然后又经过道流水,才到了今晨他醒来的地方。

难道他昨天晚上真是走的这条路。

难道这地方真是昨夜冷若霜拉着他走下来的地方?

但这时却偏偏是一片荒野,连个草案都没有,那里来的金钩赌坊?

陆小凤躺下来,躺在—棵木叶已枯黄的大树下,看着黄叶一片片被风吹下来,吹在他身上。

泥土还是潮湿的,冷而潮湿。

他的人也刚刚冷静。

我明明走的是这条路,到了金钩赌坊,可是这里却没有屋子。

我明明听见屋里有人声,可是屋子里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纸条上明明要我在那里留天二,却又偏偏把我送走。

他越想越觉得荒廖,这种荒廖的事,连他自己都不信,何况别人?

他既然没法子证明自己的行踪,难道就得永远替人背黑锅?

陆小凤叹了口气,实在连笑都笑不出厂。

树后面好像有只小鸟在“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陆小凤皱着眉,敲了敲树干,落叶纷飞,后面的小鸟居然还在叫,还没有飞走。

这只小鸟的胆子倒真不小。

陆小凤忍不住用‘只手支起了头,往后面去看,谁知树后“吱吱喳喳”的鸟语,竟忽然变成了“汪汪汪”的狗叫。

—只鸟怎么会变成一条狗的?岂非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陆小凤正在奇怪,忽然看见树后伸出一个孩子的头脑来,朝他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