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瘦子把他的可乐拧好。
裴苍玉等了一会儿,看没话了,才挥挥手:“走了。”
“裴苍玉。”
难得的被叫了名字,裴苍玉再次转头看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你小心一点吧。”
裴苍玉判断了一会儿,才发觉这几乎算是个关心而非威胁,于是他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
他回去的时候白石不在,裴苍玉犹豫了一会儿才拿出来手机,如果他给白石打电话,一定会听到白石愉悦的声音,因为最近白石确实很开心,开心好像不是装的,那这么说来……
裴苍玉对“逢场作戏”有了新的理解,他猜对白石来说,是不是很得意,白石随便告个白就把裴苍玉迷得愣登踉跄。
于是裴苍玉最终没打电话。
他上了楼,把自己关在影像房,搜着频道看电视,看点新闻,以防时政题。他摊平了躺在木制地板上,听着新闻的声音,想白石。
白石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人啊,裴苍玉翻了个身子,侧着躺,把脑袋垫在胳膊上,白石现在好装啊。不就是当基佬吗,至于这么装吗,基佬的世界是有多混乱把单纯的白石带歪成这个样子,白石虽然阴郁了点,但总归不是个坏人,本质还是很坦诚的一个人,现在,唉……
裴苍玉发出了近乎老父亲的叹息。
“对。”
新闻里的一个声音吸引了裴苍玉的注意,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正在接受采访的白石。
白石戴着一副银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裴苍玉分了个心思感叹了一下,同样是大背头,白石比高塘不知道好看到哪儿去了,果然还是看脸。
从这个镜头里白石靠得很近,微微侧着脸,线条像打磨过一样流畅,苍白的脸上,嘴角有温和的笑意,挺拔的鼻子上架的眼镜滑卡在了鼻骨,白石伸手推了推,手背上隆起的骨筋让裴苍玉一下子联系到了碰到他身上的手,他的脸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