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玉皱起了眉。
白石先开了口:“警官您好,这么晚了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屠资云打量了一下他们,笑意渐渐褪去:“倒不是找你,是找裴苍玉同学。”
“要紧事吗?一定要现在讲吗?”白石微笑着看他,又动了动伞,“雨下得有点大啊,而且也有点晚了。”
裴苍玉看看白石,看看屠资云,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十分紧张。
屠资云总是在笑,慈眉善目,笑起来像个平易近人的长辈,像是为了笑而笑,充满了戒备,是假的,那是盾一样的笑。白石也总是在笑,可白石的笑总是带着点睥睨的意味,从容又危险,笑脸好看,但莫名地就很凶狠,是真的,是矛一样的笑。
屠资云看向裴苍玉:“你觉得呢?”
裴苍玉皱起眉:“改天再说吧。”
“好。那就先这样。”屠资云摆了摆手,“晚安了两位。”
他们一直等到屠资云的身影消失在桥架下,才转身朝司机走去。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白石难得地绷着脸。
“什么?”
“他的裤脚。”
裴苍玉木木地问:“什么意思?”
“他的裤脚那么湿,他是怎么来的,又在桥架下等了多久呢?”
裴苍玉猛地停了脚步。
白石也停在他身边,把伞举到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