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双认真说:“我答应了留下陪着你,不会食言。”

“白追旭魂魄,你放哪里了?”晏潮生在她周身看了一圈,也没感受到白追旭残魂的气息。

琉双说:“秘密,你呢,你这几日去哪里了?”

他没有说话。

他总是这样,如果不太想提起的话题,或者又不愿意骗她,就沉默不语,视线会很冷,防止她再问下去。

琉双果然也不问了,见他这么高,突兀立在寝殿里,阴影几乎把她笼罩住,她得仰头和他说话,她往里面挪了挪,问他:“要上来吗?”

窗外风吹着,沙沙作响。

若是日后的晏潮生,桀骜残酷的妖君,必定会躺上来。但眼前的晏潮生不会,少年心性,令他把第一次喜欢上的人,看得弥足珍惜。

果然,他说:“不必,我去别的宫殿住。”

琉双没有拆穿他,妖宫早已经住满,这几日来为她送药的小宫婢,絮絮叨叨嘟囔,妖宫早就住不下,新投靠来的妖族,晚上甚至只能睡在屋檐下,另一部分小妖,则开始忙着建立新的宫殿。

连丛夏和伏珩,都是和别人挤着住,整座妖山,最精致最宽敞的,当属晏潮生的住所。怪不得丛夏做梦都想爬上晏潮生的床。

如今这寝宫给了琉双,晏潮生若离开,今晚应该就只有去和伏珩他们挤着住。

琉双悄悄看一眼他,绷住不笑出声。

她确实难以想象那个画面,堂堂未来妖君,和属下睡着大通铺,不说面子,连威严也没了。

她说:“你介意我看你的书吗?”

“随你。”他还在打量她,很想从她脸上看出仇恨的破绽。她真的因为自己把白追旭的残魂给了她,就能重新开始,回到还在空桑的时候,镇妖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