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喻眠就这样手拿着资料,在原地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挂了电话以后,才又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到了隔壁跑步。

而一直就偷偷坐在他身后,看了他许久的那五位叔叔,则也正赶在这个时候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全都为之惋惜一般的摇了摇头。

完了,完了……那资料足足一个小时,一页未动,在意成这样,只怕真的是爱上了。

美国,费城,柯蒂斯音乐学院。

秦灼因为宋喻眠的缘故,难得的在比赛前睡了一个好觉,整个人的心情不错,甚至就连再见到从前分属于不同角手,却事事都要专门找他茬的死对头。

他这心里都想要大发慈悲的放人一码了。

可结果,就是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小撮人喜欢给脸不要。

“哟,这不是菜到自己妈妈都要为之上吊的秦灼吗?之前听说你去参加求生综艺,我还以为你是怕的不敢来,打算干脆从野种,进化成野人了呢。”

“不过不管你敢不敢来,这首曲子,你都输定了,平时不论是什么竞演,比赛,翻来翻去全是炫技曲。之前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这人性格操蛋,弹这些纯属是装逼炫耀,属于你的个人爱好。可那天学校里进行信息普查,我才‘意外’地看见了你的档案,顺便也看见了你的心理治疗记录。”

“原来你是因为根本就感受不到曲子中的那些情感,所以才刻意的追求技术,来尽力的掩盖自己这一弊端啊。可谁来音乐厅,也不是为了听一个机器,场场不变的弹那一个模样的曲子的吧。你这样,音乐家?诈骗犯吧。”

明天就要在学校的演奏厅举办最后的竞演,秦灼站在自己教授的办公室门外,原本是想着等教授回来,让他给自己在学校里找个空房间住下,免得明天一早还得从酒店再往这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