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行又一次打断:“他的身体如何,想必你也清楚,你真的觉得,他适合住在你的府上吗?“
镇国侯微张着嘴,却是没有了声音。
赵裕行接着说道:“既然以前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那么时至今日,你又何必将他再拘于你的府上?”
镇国侯沉默不语。
赵裕行:“你又可知,他的意愿如何?”
镇国侯身体猛地一震。
赵裕行看在眼里,语气虽然如常,但却又些咄咄逼人:“你又可知,他是否怨恨着你,怨恨着你的那位正妻?”
镇国侯闻言,瞳孔皱紧,脸色也是一变,微微有点发白,却也没有反驳赵裕行的话。
赵裕行又是一声轻笑:“你若是还有半点念及他是你的儿子,还有半点念及他是你心爱之人所生之子,那么你就不该将他再次推入到你那泥潭之中。”
赵裕行无情的道:“你自己早已经深陷泥潭,又为何还要殃及无辜,由着那些污秽的东西脏了他?”
镇国侯的脸色已经是青白交加,十分的难看。
曾经那位在沙场上杀敌百万,也仍旧面不改色的人,如今却在谈及自己的这位儿子时,大变了颜色。
很显然,陈钦清于他而言,是特别的,并不是他之前在府里表现得那般可有可无的存在。
赵裕行看着并无半点的意外。
因为在那份资料上记载的很清楚,陈钦清的那位将他带大的师父,便是镇国侯找的人。
陈钦清的师父不是普通的人,是一位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但行踪不定,所以见过的人不多。
这位神医在以前欠下过镇国侯的人情,所以,在镇国侯将自己那刚出生的儿子交付于他的时候,他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