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羽十分奇怪,并不像平时那样粗暴对他,只是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起来像是在生闷气。

纪云川才懒得管纪羽是不是生闷气,他并不觉得纪羽生不生气这样的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即便纪羽自私地在他身上留下那样的烙印,想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让人记住他是纪羽的所有物。

他不想当纪羽的所有物,他觉得自己是个人,不是什么烙上烙印便可以困在身边的玩意儿。

纪云川闭了闭眼,拢紧身上的斗篷,看都没看纪羽一眼,只说:“殿下监国事儿多,为何还到此处浪费时间?”

纪羽看向纪云川,见他不肯看自己,心里头莫名其妙的竟是有些不是滋味。这是纪羽不愿意承认的怪异感觉,更不想在他面前显露半分,纪羽说:“孤想来便来了,何须你来多嘴。”

不说话还算和谐一些,一说起话来竟是火药味这般重。

也许这就是仇人,这就是冤家,总归不能好好说话的。

纪云川冷笑一声,也没打算接话,只等着纪羽坐腻了自个离去。

可纪羽像是留在此处不无聊似的,竟是坐了大半天,黄昏时分还要留在这屋里用膳,竟还说要与纪云川一块儿睡。

纪云川黑了脸,坚持着不去看纪羽,只冷笑着说:“殿下要留便留,瞧我做什么,我再如何不肯也是无用的。”

纪羽听到这话也是黑了脸,一把将他拽进怀里,骂道:“你不想与孤日日相见,孤偏要日日到你这儿来。可惜你身子还未好全,否则明夜除夕宴,孤还要带你到王公大臣面前去走一圈。”

纪云川没理会纪羽说这些疯魔话,只别过头去没说话。夜里纪羽留下来的时候他也半点没打算管对方,全然当做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