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谁许你碰孤的东西了。”纪羽这一脚踩得极狠,纪云翰连叫都没能叫出声来,只瞪大眼仿佛声音堵在了喉咙中,整个人仿佛出了水的鱼,又在这一阵过后痛苦地捂住肚子。

锦衣卫都看着纪云翰,纪羽也看着纪云翰,只纪云川坐在床上将衣衫拉扯好,垂下眼掩去心底那点情绪。

其实刚刚纪羽冲进来的时候纪云川是有些触动的,好像每次都是纪羽来救他。即便他如今会屡次被人抓走都是纪羽间接造成的,可纪羽也救了他许多次,让他心中纠结万分。

这次也如前两次那般心中有一瞬间为此事痛苦纠结起来,可听到纪羽说他只是东西的时候,纪云川那点纠结却被阵阵胸口抽痛与如浪潮般涌来的难过冲刷淡去。

好像他并不需要去想这些,纪羽根本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如何才来救他,纪羽仅仅只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人带走、被人碰了,为了那点心中难以平息的占有欲才来的。

并不是为了纪云川。

当初纪羽让他不要自作多情,他当时嗤之以鼻,觉得自己怎么可能那般想。

如今看来他确实是在自作多情。

纪云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经看到纪羽站在自己面前。

随后一件玄色狐裘盖到了他的头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句带着不耐烦的“穿上滚出来”。

纪云川将那狐裘扒拉下来,也没说话,只神色冷漠地将那玄色狐裘穿上,才按着床沿下了床。

可下了床之后他没找见自己的靴子,这屋子又冷,叫他在落地瞬间怔了一怔。

一旁还没走的锦衣卫瞧见他没穿靴子,犹豫着上前一步,瞧着像是想问他用不用帮什么忙。

纪云川看了他一眼,只淡淡摇头,抬脚便朝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