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劝着六郎退一……”
德妃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裴朝露猛地推开了。
“阿昙!”她望着满目赤红的人,试着想要重新拉近身旁。
“今日看在阿娘的面上,我当你什么也不曾说过,我亦不曾来过。”裴朝露推开他,豁然起身。
却觉一阵晕眩,几欲跌倒。
“阿昙!”德妃匆忙起身欲要扶她,被疾步入殿的人抢了个先。
适逢李慕过来,从后头扶住了她。
“可是哪里不适?”德妃搭上她手腕切脉。
“无事!”李慕一下拂开了她,只带人坐回榻上。
一时间,裴朝露与的德妃皆看着他。
“我瞧你面色虚白,可是累的?”李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只寻话掩过,倒了盏茶递给她,“德妃前两日染了风寒,身上还不利索,要切脉便让林昭来吧。”
说着,他还不忘给德妃亦倒了盏茶,含笑递给她。
裴朝露如今神思浑噩,实在聚不起太多精神,总觉李慕透着古怪,却也说不上来。然德妃处,一时半会已经难以说通彼此,亦不好多言。
她便也不再纠缠,只捧着茶饮了两口,勉励聚拢神思想着今日来此的目的。
虽说是毓庆殿,白日昭昭,殿门打开,没什么大不了。
但她和李慕同出此间,落在旁人眼里总不太好。
她低头饮茶,眉眼慢慢冷下去。
德妃同李慕对视了一眼,一时皆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