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璧其罪,便是原罪。
“阿娘——”虽然苏贵妃这骤起的怒意亦不是头一次发作,然每回撞见,李禹到底还是心有余悸。
“阿娘无事。”苏贵妃捡回神思,复了温柔神色,“你喜欢便好,你大了,后院之事阿娘也懒得操心。”
“只是你如今思这些事,为时尚早!”
“阿娘此话何解?”
“你静心想一想,怎么这般巧,六郎离京去往洛阳,她亦离宫去了寺庙?”苏贵妃睨他一眼,“当年潼关那档子事,是永远悬在你头顶的一柄利剑,六郎是裴氏栽培大的,你的太子妃是裴氏嫡出的女儿,如今当口,一步都错不得。”
“原是这厢,阿娘安心即可。”李禹闻言,放下心来,“阿昙七月犯紫微,乃司天鉴钦定,孩儿早便让人去查了,根据阿昙八字命理,确实不假。且那司天鉴最是清正不阿,亦非六郎之人。”
“阿娘,你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一验便知。”苏贵妃笑了笑,“阿昙体弱,在寺中斋戒,阿娘亦甚是挂念,明个阿娘去请旨,前往看看她。”
“可是,阿昙既在斋戒,便需清心无为,此次她是犯了帝星,父皇怕是不会许您见她,以免坏了运道。”
“他若不许——”苏贵妃长眉入鬓,眼波流转,“便是另一种古怪!左右我们只是探一探此间局势,并非一定要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