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阳关道上的的传信。”唐亭将信条奉上。
“汤思瀚得手了?”李禹挑眉,端着茶盏饮了口,方才接过,“还是孤那好弟弟,歼灭了汤思瀚的人手?”
无论是那种结果,总是他占着便宜。然待阅过那占血的信条,他整个人豁然起身,顺手砸了茶盏,双目死死盯着那封传信。
“殿下息怒。”唐亭识趣地退在一侧,只低声安抚。
“他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居然敢……动孤的人!”李禹抖着双手,又重新阅过信上内容,只将信条仍在了地上。
前往阳关道的百余暗卫,竟全军覆没。
唐亭自然看到了内容,片刻便也反应过来。那些暗卫,原是得了命令,谁强便助谁,算是太子的借刀杀人。
眼下汤思瀚的人手被全部歼灭,自是齐王殿下占了上风,如此暗卫当是助力于齐王的,却全部战亡。自也不会是他们当真拼尽全力,力战而死之故,他们明白太子意思,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是齐王殿下开了杀戒,将太子的人一举歼灭了。
偏这还是个哑巴亏,太子半句不是也说不出。
“殿下,或许齐王只是以防万一,所以宁可错杀不敢轻放!”唐亭还在试着安抚。
“他行武出身,大内禁军的功夫路数比你还数。他估计得了情报知晓孤要来敦煌,分明就是做给孤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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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小镇长街上一架马车中,同时得到这个消息的,还有尾随了李禹多日的阴庄华。她看着手中讯息,又想起慢了一步,未曾救下的那三位大夫,虽一时理不出头绪,但也越发笃定,太子李禹绝非结亲良人。
而阳关道上的齐王殿下,实在是个好人选。
她掀开车帘,眺望李禹落脚的那处屋舍,恰好见得一个孩子在侍女的陪同下,转来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