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您都两日不曾用膳,可是会生病的,许还会长不高!”
“不然小郎君喜欢什么,蹴鞠喜欢吗?奴婢寻人来您你玩。”
“小郎君……”
李禹冷着张脸,推门进来。侍女下了一跳,不由讪讪望着他,颤声道,“太子殿下……”
“滚出去!”李禹看着一桌未动的膳食,除了案边一盏茶水似是饮过两口。
“用膳!”他缓了缓声色,拾起方才那个侍女拌好的饭菜,耐着性子喂到涵儿面前,“吃完,爹爹带你去看你阿娘。”
一直沉默无声的孩子,睫毛一颤,抬眸看他一眼。很快却又垂下了眼睑。要是这般容易见到阿娘,他又何必半夜将自己抢出来。
“用膳!”李禹见他一瞬三变的神色,像极了裴朝露初入东宫头回被他打了之后的倔强神色,心中不由浮起恼意,提了声响,“听到没有,把膳食吃了。”
涵儿没有反应,只低眉合了合眼,咬唇抿住嘴。
更像了,那会他还在她腹中,她便是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桀骜模样。
李禹被那封信和大夫的诊断之语,刺激的心绪起伏,又观涵儿此刻神情,不由眼前一阵恍惚,只觉坐着的是裴朝露,瞬间便勒上他脖颈。
“说,这一年,你同六弟都干了些什么?”
涵儿身量未足,被他这般提起,双足本能地挣扎起晃,踢打在李禹小腹上,口中“昂昂”声亦刺入他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