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万分骄傲地望着她的姑娘。
裴朝露亦看着她,又捏了一把她面皮,重新靠在她肩头。
“谁让你多言的!”寝门推开,裴朝清厉声进来。
方才云秀话语激昂,他一踏入院门便听到了。
“二公子,奴婢……”云秀被裴朝露抱着,动弹不得,只垂着眼睑不敢再言。
裴朝露尚且还靠在云秀肩头,见自己兄长这般疾言厉色,只剜了他一眼,直起身来先让云秀出了门。
“这样的大事,你能瞒我多久?”
裴朝露扬了扬头,示意他坐下,“还是二哥觉得阿昙时日无多,想着待阿昙过身,在行此大事?”
她沏了盏茶奉上。
“胡说八道什么?”裴朝清听不得这话,虎着脸不接茶。
“哥哥!”裴朝露将茶盏推上些,伸出两根指头在他手背弹压逗他。
裴朝清无法,饮了口茶,方道,“二哥有法子治你的病。医官说了,你就是伤了元气,底子坏了,这是本,是难医。但二哥有药,补得回你的元气。”
“待你复了元气,能稍微经得起些折腾,二哥再陪着你,将五石散慢慢断了。”
“没有什么事值得你操心,你只管养好身子便是。”
裴朝清说这话时,想起半个时辰前离开的人,这话原也是他说的。
裴朝露却不置可否,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