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莹不由得沉默了。

他又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声音温柔，带着宠溺般的鼓励。

“你不用勉强自己，他们是自愿领养你的，也有他们领养你的目的。你不欠他们什么。”

“唔……好的。”

阮莹明白他这是在为自己着想，甚至还真情实感的带入了自己，替自己感到生气。

她感到一种来源不明的开心欢愉，让她在谈到这个话题时，略带沉重的心情也明媚起来了。

这种被关心着保护着的感觉……真的很温暖啊。

“我知道啦。”

看到裴陌似乎还有些耿耿于怀的样子，阮莹不由得笑了起来，放软了声音说道。

“不过嘛，我现在还没有成年，再过一个月我才到18岁。”

“你确实好小啊。”听到她还没有成年，裴陌不由得有些感叹。

不过随即他也就释然了。就阮莹这样的容颜和气质，说是初中生其实也有人相信吧。

她就像油画上的天使一样，似乎是冻龄的，又似乎可以成为任何一个阶段和任何一个年龄，既是女孩，又是少女，也是女士。

“那是你太大了吧。”

阮莹注意到他的目光似乎在丈量自己的身高，不由得有些羞恼，于是用调侃的语气扎他的心。

“你太老啦，比我大了足足三岁。”

“没有。”

裴陌的否认几乎是无缝衔接的，中间没有丝毫停顿或犹豫。

“我只比你大两岁，也有可能是一岁零几个月。”他用那种解数学题的语气，非常严谨仔细的说出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