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怎么能直接说出来?宴落帆蹙眉:“我从未……”

“不!”顾恭如声音中带上嘶哑,似是抓狂,与往日温润公子的模样大相径庭,“只要殷辞月出现,你便只会看着他一个,处处为他周全考虑,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的伪装有多差吧?你心悦于他,谁人看不出?”

他是不愿将这事实说出的,却更无法欺骗自己,毕竟在那目光中殷辞月就是特殊,但落落最在意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凭什么?“殷辞月喜欢的不过是你的表皮,第一美人的色相。”

“不是。”宴落帆想也不想地否认,若是喜欢皮相,干脆去喜欢小说中的原主好了。

面对这否认,顾恭如有些颓然:“那你在怕什么?你不愿我说出你的男子身份不就是为这个?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对你心生厌恶?”

宴落帆本是想简单套话,没成想将自己搞得狼狈,直截了当地将门甩上,顺便加上几道禁制,背门冷言:“记住你的誓言。”

顾恭如在一怔后,倏然低笑:“早晚你会知错。”

用不着做什么,受伤后的落落就会明白他的好。

宴落帆听到远去的脚步声,站在门前久久未曾移动,浓密黑沉的眼睫在眼底留下阴翳,房间内只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顾恭如说——他喜欢殷辞月?

他作为穿书者还顶着女子身份生活,竟然喜欢上了主角?才不会有这种事。

宴落帆抬起手遮挡住自己的视线,继而长久怔愣,很明显?

他不配。

别再想了,就算想通又该如何?宴落帆原本若脱兔的心跳逐渐平息,归于原本的节奏,他的视线放在手心的存音玉珏上,没关系,现在最紧要的还是解决顾恭如这个隐患。

结果还没等他将存音中不能透露在外的消息给处理完全,不到一个时辰,范玉黎就哭丧着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