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殷辞月抬手扶额的动作一顿,因指尖残留的天南愈花香,他动作有几分不自然地将手放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认真听讲。
从始至终一系列的事方香菱都看在眼里,手指无意扣弄着桌角。
殷辞月,他是玩珠子都能掉下桌的人吗?
偏偏在提到朝瑜师兄时。
他们二人自幼相识,她清楚殷辞月在殷家的处境,明白他的抱负,更了解他冷血无情的本质,做事总是无可挑剔如机关程序——时至今日,她才蓦然发现,这些也不过是她以为。
什么时候殷辞月还会给人梳头发了?
连他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正盯着小未婚妻的后脑发呆。
肤如凝脂,玉骨冰肌,琥珀琉璃似的眼睛稍一弯,便叫人心软,就连打哈欠都像只没睡醒的猫儿,确实拥有一切被喜爱的资本,这样想来也不感奇怪了。
方香菱按了按眉心,不知为何失笑。
这便是天命之人的威力吗?连这般寡情少欲的殷辞月都抵挡不过。
终于挨到辰时结束,齐长老丝毫不拖沓地甩袖离去,对悟阁毫无留恋。
宴落帆第一紧要的事就是正式道谢,转过身先对出手相助的殷辞月拜了两下,“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殷辞月受之无愧,风眼轻抬:“你要如何道谢?”
宴落帆卡住,思来想去将腰间的储物袋放到案桌上,一挥手很是气派:“这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挑,只要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