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星还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随后恍然地说:“哦,好像还剩下一个明浼……”

鹿言就怕他提这一茬,当初她找明浼是为了推任务而已,不是真的跟明浼有什么啊!这人怎么还能记整整六年的!

安成星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推理,俯身看着她,说:“那看来就是咱们的老同学了,他原来还跟你有这么一层关系……”

鹿言实在听不下去了,伸出脑壳就恶狠狠地咬在了他的下巴上,强制他闭嘴!

那恼人的声音也的确戛然而止。

整个沙发上都安静了下来,连空气的流速也凝固了一般,胶着在一起,成了一团黏稠。

鹿言这一下咬得不轻,几乎尝到了一丝铁锈的味道。

她顿时冷静下来,有些笨拙地松了口,一边瞅他下巴上的那一圈牙印,一边支支吾吾地说:

“没、没事吧?”

安成星没有回答,她也不敢看他现在的脸色,赶紧给自己找补: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谁让你一直说说说、说个没完的。”

“而且我跟社长那次真的就是,哎呀,就,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的没有……”

她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拼命拿话来圆,显得有些聒噪。

安成星头一次不那么想听她说了什么。

他垂下眼,终于轻声叹了口气:“你真是……”

有轻易摧毁他定力的本事。

鹿言还在滔滔不绝,最后一句话刚出口,就被他抬手捧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