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屿失笑:“傅老师,你这么大个儿的成年人用得着我管?”

傅延昇瞪他:“那你就不介意我以后一口黄牙?”

戚屿:“你不是每个月都去做牙齿护理吗?”

傅延昇:“……”

反了反了,气死他了。

两人上了车,傅延昇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劝我戒烟?你不关心我的健康吗?”

戚屿挑眉:“我怎么不关心了,说吸烟有害健康,那奶茶、重油烟、熬夜、雾霾不影响健康?成年人谁还没点自己的小癖好,身心健康是身要健康,心也要健康,如果抽烟能让你心情好,为什么要强行禁止你抽?”

傅延昇大惊失色,感觉戚屿像是学会了读心术,把他原想用来反驳他爸的那些话全说了。

“你真不想我戒烟?”傅延昇忐忑地跟他确认。

戚屿倾身靠近驾驶座,勾着傅延昇的后颈吻他,这一吻吻得傅延昇大脑空白、神魂颠倒。亲吻间隙,戚屿低喃:“本来就够色令智昏了,再不让你抽两根烟,谁知道你会昏成什么样子?”又啄了下傅延昇的唇,“不过少抽点是对的,我这么爱你,可不想你走在我前头。”

这最后一句比前面所有话都发人深省,傅延昇捏着戚屿的下巴哑声承诺:“我知道了。”

待黑色跑车远去,空地上才发出自行车松开刹车的声响,两个少年跨坐在山地车上,浑身僵硬地说着打破尴尬的对话:“今天天气真好。”

“嗯,不错……”

“走了走了,电影快迟到了……”

戚屿和傅延昇对被弟弟们窥见缠绵一幕的事一无所知。

开着车,傅延昇想起一事:“下周末徐一舟约我出去喝一杯。”

“徐一舟来海城了?”戚屿问。

当年司氏的任务完成后,徐一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司航到处打探他的消息都毫无所获,但戚屿却借着傅延昇的关系见过对方数次。第一次还是他住院的时候,徐一舟来劝他叫傅延昇改变决定,戚屿也确实被他攻了心,下决定要放手,只是没想到傅延昇依然为自己申请调岗,离开了核心队伍。

眼看着临上阵的副队为了爱情拍屁股走人,徐一舟被赶鸭子上架顶了傅延昇的位置,这些年简直忙成了旋风陀螺。为此他也格外忿忿不平,每回见了戚屿总要笑里藏刀地损上两句。戚屿也是那时才知道,这姓徐的当年在司航面前低眉顺眼一副奴才样,实际却是条腹黑程度丝毫不亚于傅延昇的老狐狸。

“他来这边出差,难得有一天假期,想顺便见见我和阿心,朋友闲聊那种,不涉及公务,你要不要一起去?”傅延昇道。

如果只有徐一舟一个人来,戚屿就算有空也说没空,他才不上赶着去挨嘴刀子。但要是宋溥心也在,戚屿还会考虑考虑。

当初宋溥心因司氏的任务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在傅延昇之前住的临渊公寓休养了大半年。但听说,他因心理原因自认无法从事原先的工作,也向上头申请了调岗,后被安排进了海城一个金融相关的清水衙门,这些年和傅延昇同在海城,常有往来,也因此戚屿见他比见徐一舟更多一些。

“他最近好吗?”戚屿问。

“五月份见的时候感觉状态还不错,当时听说徐一舟要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傅延昇道。

“哦?”戚屿也心生好奇,“行,到时候见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