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苏胜上上下下打量着杨易安,山风吹得杨易安衣摆,猎猎作响。此时月已经渐渐西沉。只有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在杨易安面上。虽看不大清楚,但是杨易安剑眉星目,面部轮廓分明。
“书信中,孙鲤说能救我们石禹国百姓于水火的,非你莫属。”苏胜虎目一扫,有种黑夜星耀的光亮。
“孙鲤廖赞折煞晚生了,”杨易安在苏胜的目光灼热里有种泰山压顶的重,“过目之事犹有假,背后之言未必真。不要只听孙鲤一面之词。”
杨易安心中自付:孙鲤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明知苏胜假死,坚持让我来奔丧,目的何在?
苏胜闻言,忽然朗声大笑,笑声震得林间落叶簌簌下坠,火把火苗被震得突突乱跳。他虎目一眯,精光乍泄,伸手在杨易安肩头重重一拍:“孙鲤那老东西眼高于顶,能入他法眼的,十个指头数得过来。你这小子,嘴上谦虚,眼底却藏着股不服输的劲,倒像极了年轻时的我。”
话音未落,佳叔耳朵抖动,眸光闪闪,忽然低喝一声:“有动静!”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西北方密林里,几道黑影如狸猫般窜动,草叶摩擦声“沙沙”作响,隐约还能听见金属碰撞的轻响。赵碧莹足尖一点,身形如柳絮飘至树梢,短剑出鞘半寸,寒光映得她眸色冰寒:“是明王的人,看服饰,是他麾下的‘影卫’。”
郭墨闻言,虎头环首刀“哐当”拄地,钢针似的胡须倒竖,如黑煞神发怒:“这群家伙真是属狗皮膏药的——甩都甩不掉!元帅,我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苏胜眉头紧锁,摆手道:“不可。咱们假死之计刚成,不宜打草惊蛇。”他转向杨易安,声音压低几分,“孙鲤让你来,并非让你卷入权斗,而是……”
话未说完,林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踏碎静夜,伴随着尖细的呼喊:“明王有令,苏元帅入土为安,特来相送最后一程!”
郭龙银枪一挺,枪尖直指声源:“这群人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法)无天!元帅尸骨未寒,竟还敢来撒野!”
杨易安心念电转,瞥见苏胜腰间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光泽,忽然想起孙鲤临别时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只写着“玉佩为信,船坊为钥”八个”。他心头一动,凑近苏胜道:“元帅,此处不宜久留。永冬城外,大王山脚下,我的醉香楼后面临江处有一船作坊,或许能暂避风头。”
苏胜眼中闪过讶异:“福船是你设计的?听孙鲤这老东西提过一嘴,对你设计的福船赞不绝口。”
“有机会苏元帅你可以认识一下这福船。”杨易安面色一红,语速极快,“影卫善追踪,硬拼怕是讨不到好,不如先避其锋芒。”
福船当然是他从以前时空的古代四大船之一,他羞颜满面:我那有这智慧?我在以前时空,参观博物馆,牢牢记住了这福船样子,及网上搜索过关于福船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