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瓮声瓮气,带了一些鼻音,听得萧和泽心里一颤,忙小心翼翼去觑她的面颊。

“沈姑娘,你——”萧和泽顿了下,望着她姝色精致的眉眼,启唇:

“你是不是因为皇兄而伤心?”

萧和泽知晓沈筠曦钦慕萧钧煜,一直都知晓,以前沈筠曦拜别淑妃后,总是寻着理由在皇城里磨磨蹭蹭,便是为了见萧钧煜一眼。

她性子明媚热烈,回眸一笑百媚生,却每每见她为萧钧煜蛾眉颦蹙,愁肠百结。

刚见了萧钧煜与另一女子在一起,沈筠曦定是伤心了,托纸鸢,借物言情。

沈筠曦猛得睁开双目看他。

萧和泽低下了头,垂眸不敢直视沈筠曦。

“当然不是。”沈筠曦想啐萧钧煜声“负心汉”又想着好歹萧和泽是萧钧煜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整了整措辞:

“我只不过心疼那只纸鸢。”

她只是突然有些伤感,那只纸鸢让她觉得未来可期,却转瞬丝线在空中断裂,纸鸢迎风飞走。

她怕她期翼的美好未来也如这纸鸢一般飞走。

萧和泽看着沈筠曦黑白分明的水瞳清澈见底,不似说谎,心中微微雀跃,隐秘的心思却忐忑不敢明说,只眸光亮了亮,启唇安慰:

“沈姑娘别担心,我到时给沈姑娘寻一只一模一样的纸鸢。”

一阵东风来,吹起沈筠曦的裙角,沈筠曦瑟缩一下,轻轻摩挲自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