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白楚年心疼地连连伸手,又不敢碰痛他。
“我的身体也很有趣,给你看。”兰波搂着他脖颈让他低头凑到自己的伤口边。
白楚年从尚未愈合的伤口中,隐约看见的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深蓝色的、涌动的洋流。
“你摸。”兰波抓住白楚年的手,带着他的指尖接触自己的伤口,缓缓向伤口内伸进去。
白楚年瞪大眼睛:“别!你疼啊!”
“不疼,只要不是死海心岩,我不会受伤。”兰波攥着他的手腕,轻声道,“你闭上眼睛,能摸到好东西。”
白楚年心有余悸,但还是听话闭上眼睛,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一股冷冽的海水轻轻冲刷着,兰波的身体里并非充满血肉和器官,而是更为圣洁温柔的——海。
清冷的水流穿过指尖,白楚年感到自己触摸到了无垠的虚空,内心宁静下来,呼吸都变得平稳。
忽然,指尖似乎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布满棱角的东西,很冷,比周围的温度要低上许多,似乎是一块矿石。白楚年沿着矿石的边缘抚摸,摸到左上方,发现它缺了一角。
缺口的形状就和白楚年此时戴在耳上的鱼骨耳钉上镶嵌的矿石一样。
“这是我的心脏,也是整个星球上水源的源头。之前我掰下过一小块给你。”兰波贴近他,在他耳边轻笑,“这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人类会说‘使命’,这个词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