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谭眉又不好去指责白景离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他也会害怕。刚刚那些丧尸涌上来，连她这个见过“世面”的间谍都被吓得惊慌失措，更不用说被陆州一直保护着的白景离了。

助手悄悄地问谭明志：“谭总, 现在陆州研制除了抗体，恐怕这小子有恃无恐。”

“我有主意。”谭明志关上视频，整理了一下表情，对白景离和颜悦色地说：“嘉嘉，你是个好孩子，你做的非常好。”

白景离垂着眼，没有作答。

谭明志也不恼火，继续好言好语：“不过嘉嘉，这个试验结果是有问题的。”

白景离猛然抬起头：“有问题？”

谭明志说：“没错。陆州的研究进展的确很大，但我从画面上勉强能看到一点试验报告，这个抗体……和绿血胶囊一样，只能延缓变异速度而已，甚至还不如绿血胶囊效果显著。”

白景离睁大眼睛：“不可能，我爸爸明明告诉陈部长，那个助手痊愈了！他的试验已经成功了！”

“那都是你爸爸的一面之词。”谭明志眼中闪过些许狡诈，“你爸爸有当着陈部长的面给这位病人检查取样么？有做个病理切片，让陈部长亲眼看着病毒被杀灭么？”

白景离语塞。

谭明志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笑道：“实验数据都是可以造假的，之前你爸爸为了保密，不也拿伪造的报告糊弄实验室的人么？他现在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获取更多的资金罢了。”

白景离大声反驳：“不可能，我爸爸从来不在乎钱的，他要那么多资金干什么？”

“那就见仁见智了。”谭明志一本正经，“政府财力有限，而且近些年因为你爸爸的项目停滞不前，政府给他的援助也削减了许多。我听说你爸爸刚申请过安保系统。可是政府给部署的系统，还不如圣菲公司厂房的先进，可见你爸爸有多失望。他要更多的资金，肯定也是为了实验项目能更顺利地开展，无可厚非啊。”

谭眉想告诉白景离不是这样的，可是她一不能说话，二又完全不明白谭明志的用意，只好瞪大眼睛听着看着。

白景离茫然地看了谭眉一眼，继续低下头，目光黯淡。

谭明志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便趁机道：“嘉嘉，只要你肯继续监控陆教授的动向，我会给你提供源源不断的绿血胶囊，让你无限期延长变异时间。说不定，你还能等到陆教授真正研制出抗体的那一天。”

白景离的眼中出现一点光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