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我记得。”曼达闭起眼睛,将马修安慰与否认的话语通通堵住,爱人之间一句话代表着状态,思考,选择。
“不重,很快就好了。”马修摸了摸被包扎起的左手,“我替你叫他们。”
曼达点点头,窝在柔软暖和的被子里,像疲累的鹿找到了归宿。
安德烈见到曼达时立刻确定,这个女人与密室里的不一样,气味没有任何变化,但眼睛判若两人。
他是温柔,顾家,贤惠的妻子,不是轻佻,危险的敌人。
“没有任何气味变化。”安德烈这么想着,却对莱恩斯说了这样一句话。
莱恩斯点头,对曼达说:“夫人,马修先生说你想起来了一些事情。”
“我想起来了一部分,一些片段。”曼达点点头,神色有些犹疑,随后抿着唇看着莱恩斯,“我只和你说。”
安德烈顿时挑眉,仔细打量这个躺在床上的柔弱女人,没有恶意,没有奸诈的气息。
纯净而担忧,是美好的气味。
安德烈露出一个无奈又气恼的笑容,看向曼达:“夫人是不信任我与您的丈夫吗?”
曼达咬紧下唇,是愧疚的味道。
所有的表现都合理,都善良,安德烈的嗅觉告诉他眼前是一朵在雨中飘摇的白玫瑰。同时,这是第一次安德烈怀疑了自己的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