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恩斯同样有所感应,他皱眉摸向腰间的枪。两盒弹药,加上枪里本身带着的子弹,他最多可以击杀三十只吸血鬼。而这个大厅里的客人明显要比三十这个数字多得多。
所以在银枪失去效用之后,他需要用匕首肉搏,这会是一场困难的战……
“莱恩斯。”安德烈攀上猎人的肩膀,莱恩斯此时是一支即将离弦的箭,手下的肌肉因紧张而紧绷,血液也在沸腾,“不必如此惊讶。”
“血族从未被驱逐,大战的胜利对人类来说是一场谎言,是虚假的奖杯。”安德烈说。
莱恩斯盯紧宴会的眼睛扭头看向安德烈。
“我承认你们诛杀了很多血族,”安德烈及时安抚道,“甚至亲王级的血族也在你们手中陨落……”
“你想说什么?”莱恩斯拍掉安德烈攀在肩膀上的手,不愉的问。
安德烈讪讪后退,看向热闹繁荣的宴会大厅,扬起嘴角说:“吸血鬼是不怕死的疯子,是愚蠢的野兽。死亡与伤痛扼制不了藏在血脉里的劣根性。避世不是对你们的妥协,而是我们的自救。”
“而一群从不压抑欲望,肆意妄为的吸血鬼,是人类无论如何也战胜不了的怪物。”安德烈指着那群聚集的宾客们说,“我不是说这些血族就是无敌的,他们终将因为自打和狂妄更快速地走向灭亡。”
安德烈的话像低语,也像诅咒。不屑且怜悯。
大厅内的某个血族注意到站在门外的安德烈,登时被惊艳,从路过的侍者那里取过一支酒杯,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从未见过你,你来自哪个家族?”血族递过一支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