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忧看着这事情已近收尾,蹲到阎情脚边小声关切道,“好点没?低血压得好好调理一下啊。”

“好多了,走吧。”阎情起身的同时,顺势把詹无忧也拉了起来。

俩人相携着走到门边。一只苍老的手略带几分震惊的扯在了阎情的腕上。

老爷子的表情有些激动,“你和阎铮鸣什么关系?”

阎情比格兰老爷高上不少,低头看他时眼神向下,带着些许锐利,“那是我爷爷。”

“……像……真像。”这样的目光,他有太久没有梦到了。

老爷子的目光沉甸甸的挂在阎情身上,双眼有些发直,似乎似透过他再看什么故人,庄重的声音也飘忽了起来,“你和他,很像。”

阎情眉角微微挑了下。

身子俯低一些,盯着老爷子松垮的眼皮,轻声问,“舅舅像,还是我更像呢?”

老爷子目露怀念,“你更像。”

阎情笑着拿开格兰老爷拉着他的手,“老爷子的手,伸得太长。还是别人的家务事,管着更有成就感?”

“家务事?”格兰老爷子楞了楞,紧接着脸色难看起来,“阎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

“哦?”阎情挑着眉,“您没有查证?”

老爷子张了张嘴。

他确实没有查证,阎的品性不可能教出孬种。

他从没考虑过那孩子会说谎。

更重要的是,那孩子给出的证据也非常有力,独生子女证上只有他一个的名字,阎情的存在被他描述成了老爷子晚年时期收养的小白眼狼,养大小白眼狼的同时也膨胀了他的野心,做出抢了阎家家主并把他赶出国的不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