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无忧急于把’断网’半个月的瓜补回来,又补了句,“你和王致怎么样了?”

韩堂身子微微僵了僵,虽然很快又恢复如常,但这停顿让詹无忧闻到了些许奸情的味道。

他的声音里多了几丝揶揄。“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哪有什么进展。”韩堂皱着眉,忍不住往里看了眼。手工刻雕的木门开着半扇,方便詹无忧在走廊也可以一眼瞧见里面那人的情况

韩堂冲着里面努努嘴,“王致把阎情车祸的事说漏嘴了,你家这位二话不说就把王致好一顿打,这会还在床上躺尸呢。”说着又有点愤愤不平起来,“最损的是,他把人抬到了我家。”

詹无忧刚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闻言差点喷出来。他忍不住捂着嘴咳了声,惊讶道,“咳,你说,阎情打王致打了一顿,然后把人扔到你家了?”

韩堂怀疑阎情是故意的,“我找了人照顾王致,但这人一天气跑了二个阿姨,非说人家是女的,他不自在;我换了男护工又说人家粗手粗脚!就是想着法让我照顾他,要不是看他实在可怜……”说着他看了眼手表,一骨碌站起身,一副要告辞的模样,“这个点了,我都回去给他做饭去了,啧,真是麻烦透了!”

詹无忧看着韩堂一边念着麻烦透了,一边乖乖的往家赶。

一时间竟然该对他说些什么。

日头渐渐西落,躺床上那位已经睡了半天,还一点儿要醒的迹像都没有。

詹无忧坐在床沿,伸手抚了一把他瘦削的脸。胡茬子已经长了有一截,摸着都有些扎手。

他不由摸了摸自己光滑清爽的下巴。

这人自己这么狼狈,把他照顾得倒是不错。

詹无忧坐着看了他一会,起身去洗手间拿了剃须泡沫和热毛巾。

阎情睡得死死的。

被热水敷过的皮肤柔软有弹性,丰盈的泡沫涂满了整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