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詹无忧在’淆’里的缩骨老师,安言森就在这个关头找上了门。

他毫不见外进入别墅,开门见山,“詹无忧怎么搭上的钟?”

钟在’淆’的话语权极重,如果能拉扰到他,把淆整个握在手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阮白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对于钟这边的事也抛到了脑后。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阮白纯拿手轻轻遮住脸。

她脸色微白,眼角处的皱纹相比几天前明显了不少。再开口时,声音也带了些沙哑与虚弱,“他接了钟的单子,那单完成的漂亮,入了钟的眼。”

安言森心思细腻,“听说钟家的小公子回来了?”

阮白纯把手从脸旁移开,深深看了他一眼。

半晌后,失望道,“你现在还有心思考虑这些?我已经落得这个地步,你却和我说钟家的小少爷?”

安言森微微挑眉,反道,“你没事去招惹那地头蛇做什么?”

阮白纯现在急需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马后炮式的问责。

特别这话还是由安言森来说。

她喉头干涩,只觉得怒意自胸口升腾,转眼就烧遍了全身。

整个人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喝道,“闭嘴!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思吗!”

“好了,好了。”安言森无意于阮白纯争吵,拉着她的手,把人重新按回沙发上,重回正题道,“你冷静点,我现在说的事,对你而言,就是转机。”

“钟小公子回国了。他曾在’淆’内下单找一个人,外貌特征和无忧基本一致,而今天,钟特地喊我过去问了些问题,无一不跟无忧有关。我怀疑,钟小公子要找的人,就是詹无忧。”

阮白纯的手还被安言森握着,微微的热度顺着手掌传来,她声音缓下了不少,“这对我现在的处境,又有什么用?”